- · 《立体定向和功能性神经[01/26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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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者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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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老妇人 不行,我得看看我那大孙子! 田 姐 老大姐,要看也得下午两点半,医院有规定。到时间,护士把监护室的大窗帘拉开,让你隔着玻璃往里看,患
老妇人 不行,我得看看我那大孙子!
田 姐 老大姐,要看也得下午两点半,医院有规定。到时间,护士把监护室的大窗帘拉开,让你隔着玻璃往里看,患者家属都挤在走廊里,伸长脖子使劲儿往里瞅。只能隔着玻璃,有十分钟,就十分钟。我头一回看我弟弟,他得的是脑血管瘤,等我挤到跟前,还没确认是哪张床呢,窗帘就拉上啦。我说也不到十分钟啊,没一个应声的,呼啦一下子都散了。
[惠茹买了早餐回来……
老妇人 我的宝贝孙子啊,奶奶就在这儿守着,你可得给奶奶争口气,你可得好哇!
大壮妈 妈,都是我不好。我以为儿子睡着
了,他真的睡着啦,还睡婆婆娇呢。(神情恍惚)小脸儿可安详了,我还亲了他一口。我不应该亲他那一口,我为什么撒手呢?都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,我真该死。刘小,你打我吧,打我吧。(晕倒)
刘 小 你……你,这是干啥呀!
老妇人 媳妇,媳妇!
田 姐 (掐人中)掐人中!
惠 茹 (有些怕事)姐,姐……
媳 妇 (缓过气来,大哭)妈……
[由医生引领,秀娟从重症室被推往手术室,强子压着氧气袋,还有秀琴、杜玉甫等。
文 文 (迎上去)强子哥,用不用帮忙?强 子 (按了一下氧气袋)不用!
田 姐 (回到原位,自语着坐下来)这人哪,都是命啊,我那年也差一点就把二姑娘给摔死了,那可真吓人哪。
[刘小等人转过头来。
田 姐 (继续)天已经上冻了,十个月大的二姑娘感冒了,我到卫生所给她打针。她也没哭几声,我用棉被给她包好,就露个小脑瓜儿,刚抱起来,可能是小屁股蛋儿才觉出疼来,就那么一打挺,我这胸口也感到被蹬了一下,眼瞅着孩子从小被里射出去,鲤鱼打挺一样地射出去,护士、大夫都吓得“妈呀”一声,嘴都闭不上了,石头一样的水泥地呀……你说我也不哪来的功夫,一个海底捞月……
惠 茹 (双手合什)……
[重症室大夫走过来。
大 夫 谁是田有根的家属?
惠 茹 我……
田 姐 我就是!
[田姐急忙随大夫走进病区。
文 文 海底捞月?!你说,会是什么结果呢?
[病区传来一阵哭声。
[四个念“心经”的人,面无表情,音调平板。
[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走进大厅,他五十岁上下,有些偏瘫,一脸的肃穆,时而背着手,时而沉思状。他好像在巡视又好像在寻找……大夫们见了他都有些毕恭毕敬。他便是曾经的神经外科尚主任。
第二场
[又一天的早晨。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酒精的气息。患者家属整理铺盖,清洁工拖扫地面,陪护打着哈欠走过,买早餐的,送盒饭的,进进出出……
[画外音:尊敬的朋友,我现在就坐在你的对面。昨天晚上,我的母亲因为脑出血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,靠呼吸机维持生命。大夫说,就算抢救过来,也将成为植物人。我忘了当时的心情,就这么茫然地坐在这里。默默祈祷妈妈今天的手术顺利。而接下来的日子,在这个生死穿梭的大厅里,我分明看到了死亡的影子,看到了人的灵魂在飘荡。是的,你也能够看见,一定能够看见——
护工李 这酒精味儿,咋还这么大呢?
护工张 昨晚上走俩,能不大吗。
护工李 10床那个没了,我知道。
护工张 重症室还有一个。
护工李 噢,我想起来了。打来那天一家人就争论不休。儿子是个当教师的,不同意他爸挂呼吸机进重症,说插一堆管子是让临终的人活受罪。说他爸的遗愿是:“尊重死”,对,是“尊重死”,这个词我没少听。
护工张 那你是听错了,叫“尊严死”。
护工李 都差不离儿。反正后来还是进了重症。他妈把儿子教训了一顿,说他怕花钱,没孝心。儿子知书达理,能说啥?这回可好,钱也花了,十几万,人也走了,人财两空。
护工张 话也不能这么说。
护工李 这是有钱人家,要是没有钱的,像俺们屯子人,上哪儿整那十几万去,除非去抬钱,那就没好了,那就是给儿女造孽呀!
[向大哥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电梯口出来。他穿着考究,拎着两个保温饭盒。
护工李 (斜眼看了向大哥一眼,神秘兮兮地)哎,你瞧,你瞧准喽,就是他,穿的多板整,看不出来吧,自己老婆都那样了,还有心撩骚儿。
文章来源:《立体定向和功能性神经外科杂志》 网址: http://www.ltdxhgnxsjwkzz.cn/qikandaodu/2021/0313/431.html